丰收之际，枸杞熟了。宁夏大地上，一粒粒鲜红饱满的果子挂满枝头，红霞接天连地，十分壮观。这也是枸杞田里一年最热闹的时候：穿梭的农人、采摘的工人，把镜头架在田间地头的电商主播……垂坠的果实，红到了产业链条上每个人的心里。
宁夏中宁是枸杞种植的发源地之一，已有600多年的人工栽培历史。“塞上江南”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为枸杞的生长造就沃土，孕育出宁夏枸杞色正粒大、皮薄肉厚、籽少甘甜的品质。百年来，宁夏人吃枸杞、栽枸杞、颂枸杞，枝头沉甸甸的果实不仅寄托着丰收的希望，更孕育着当地农人们红红火火的生活前景。
9月，抖音电商上线“山货上头条丰收季”等助农专区，投入千万级农产品货品补贴及流量资源，覆盖百余村镇，助力地方农货上行。借助短视频、直播、货架展示等方式，挂在枝头红彤彤的宁夏枸杞将走进千家万户。
枸杞之乡宁夏中宁，有着全国最大的枸杞交易市场——中宁国家级枸杞市场。郝金是这里的常客。过去每到枸杞丰收时，他更是会频频造访这里，或是跟着父亲为自家商铺进货，或是帮渠道商家做代购。而最近几年，随着短视频和直播的普及，不少像郝金这样扎根家乡的新农人，开始把目光投向了抖音电商这个更为广阔的线上市场。
通过“山货上头条”助农专项扶助，郝金的抖音店铺@杞三哥枸杞旗舰店甄选号 在头茬枸杞丰收时，销量比去年上涨超10倍。手机拉近了商家和消费的距离，也拓展了交易的边界。在网络这个充满想象力的线上空间，郝金找到了奋斗的方向，也看到了更大的未来。
在全域兴趣电商，点燃心中火苗
作为土生土长的中宁人，今年30岁的郝金，似乎自出生之时起就与枸杞结下了不解之缘。他爷爷是家里第一代种枸杞的农人，父亲则是走南闯北的枸杞商人，后来又在全国最大的中药材交易基地安徽亳州开了一家门店，专门从事枸杞批发生意。而郝金自己，则早在2009年就开始跟着父亲卖枸杞了。
2017年是郝金跟着父亲到安徽亳州开店卖枸杞的第8年。那段时间，国内枸杞市场的需求持续增长，很多农户开始扩大种植。那一年，他回到家乡中宁，在村里承包了500亩枸杞种植园，还学着南方朋友的样子，注册了“杞三哥”的品牌，准备大干一番。
虽然他从小长在枸杞园里，但种植枸杞的过程从来都不简单。播种往往在黄沙漫天的春天，大风扑面而来，人尽管使劲抿着嘴，过一会儿嘴里还是咯吱咯吱地响。采摘一般是在浇水后几天，水分和高温翻腾出暑热，“苦，特别苦”。就这样苦了5年。然而，当枸杞树到了丰产期的第一年时，郝金突然发现，枸杞收购市场由“卖方市场”变成了“买方市场”，“行情不好，继续做就继续亏”，郝金说。
尽管不舍，郝金还是将一部分枸杞田改种成了收益更高的玉米用于止损。但他心中的火苗还没有熄灭。2021年，郝金在抖音电商注册了@杞三哥枸杞旗舰店甄选号 账号。最开始，他只是出于跟风、试试的心态，随手拍了拍自家的枸杞田，以及枸杞采摘和加工的过程，但很快他就收到粉丝的私信留言，求购中宁枸杞。郝金心中的那团红色的火苗，被点燃了。
每天售两千多单，走通电商带货路
在中宁，线下枸杞的价格几乎一天一变。除了天气影响产量外，还有不断上涨的人工费用——枸杞娇气，至今需要人工采摘，保质期又不能超过两年。为了开拓价格更稳定的网络销售渠道，也为了能完成更多的转化，郝金拉上了性格爽快活泼、工商管理专业出身的妻弟媳吴利存，开始尝试直播带货。
最开始，他们摸不到直播的门道，只能不停地尝试各种时段的流量，在凌晨5点和半夜12点都播过。大部分时间，直播间只有七八个人，他们就像是对着空气自说自话。当时，郝金感到很失落，但他又无数次告诉自己，不能放弃，于是，第二天又打足精神重新开始。
转机出现得很突然。2021年4月前后的一次直播中，郝金把枸杞的单价从39元调到不足36元。也就是从那天开始，直播间围观的人突然多了起来。随着粉丝的增加，他们也延长了直播时间，从4小时变为6小时，又变为现在的16小时，“播着播着，号就做起来了”。聚集的粉丝带动了销量的高企，从每天几十单，到上百单，再到如今的2000多单——郝金意识到，直播带货这条路，走通了。
如今，郝金把直播的事交给了吴利存，自己除了往返于交易市场和枸杞加工厂外，还负责出镜拍摄短视频、管理后台数据等。郝金和他的小团队，在解决了创业初期的困难后，终于迎来了突破。如今，“杞三哥”在抖音电商累计了超26万粉丝，其店铺销量也稳步提升，一天直播能保持上万的营业额。
在郝金看来，直播间是公共空间，他捧在手里的枸杞逾越了地理障碍，人人可见。作为中宁原产地卖家，郝金最大的优势在于了解市场，一旦打通了网络销售渠道，没有了中间商，卖的又是自家地里的枸杞，自然底气十足。而当网友们在镜头里切实看到当地特产时，会更容易对这些产品产生信任，从而很容易转化成交易。
事实上，电商直播凭借强大的推介能力，不仅改变了人们的消费习惯，也改变了商家的经营方式。从此，郝金的父辈们所熟悉的在线下市场讨价还价的烟火气，在新一代枸杞新农人的直播间里，更新成了主播与网友们的关系。而抖音电商作为新销路，也让种植户们重新在价格上掌握主动权，几年前枸杞的收购价是每斤15元，今天则可以达到每斤20元。
小小果实，托起生活梦想
在中宁，丰收的枸杞不仅使种植户获益，也给周边群众和外来务工人员，带来了一份新的工作机会。
枸杞喜旱怕涝，丰收季遇上天气预报有雨，工人们就要抢收。因为采摘枸杞手法要轻、要耐心，否则被捏出水的枸杞晒干后就会变黑，因此，干活精细的女性采摘工人更受青睐。每年丰收季，郝金的枸杞地里就会聚齐起一群来自四川和贵州、四五十岁上下的女性。她们在异乡的土地上从天刚亮干到太阳落山，为了给家乡的亲人和孩子们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劳作。
枸杞鲜果娇嫩，采摘后为避免被挤压，一般只装满大半框就要被送去工厂。在那里，郝金要求工人们对枸杞进行两次人工筛选，“枸杞到了消费者手里，好就是好，不好就是不好。”他解释道。在工厂里，负责筛选工作的多是中宁当地的女工。郝金看中的是她们长在这片土地，从小跟枸杞打交道，在选枸杞时很地道。而女人们则是因为这份工作规律且稳定，工作之余，还可以料理家庭琐事。
梁姐是郝金工厂里的一位女工，工作职责是负责筛果子。旺季时，她每个月可以赚到9000块。“以前没房子，去年房子也买了。”她说。在郝金的工厂里，像梁姐这样的人还有很多，她们中的很多人，也在几年前经历了扩大产能之后的亏损。如今，靠着手中那小小的红色果实，无数人的生活梦想得以被托起。
透过郝金的抖音账号，能看到一个枸杞产业带的缩影：有人在这里找到优质的产品；有人在这里找到心仪的工作；也有人成为齿轮，承上启下，衔接全局。伴随着链条的顺畅转动，一条畅通的销路，为农民们的丰收留下崭新的期待。
“大家好，我是三哥。你吃过真正的宁夏中宁枸杞吗？”短视频里，郝金又开始推荐他家自产自销的枸杞了。他身后，大片大片正在太阳下晾晒的枸杞，呈现出醒目的红色，仿佛火热的生活里升腾起的耀眼希望。在不久的将来，这些枸杞将以“杞三哥”这个统一的品牌名，从宁夏中宁走向千家万户。
郝金最初的愿望，是想让更多人吃到产自家乡的、正宗的宁夏枸杞。如今通过抖音电商，家乡优质枸杞走到了更远的地方。这让他觉得，曾经的梦想已经实现；另一方面，他又感受到，自己似乎正在朝着更大的梦想前行。对乡村品牌而言，未来的路还很长，但郝金相信，明天一定会更红火。